天平
走在生病的,狭长的公园,
我们把扔掉的石块又一颗颗拾起。
也许时间会装满无希望的天平。
黑暗打湿的衣服紧紧包裹我,
细长的河水是一个沉默男人手中
银光闪闪的钥匙。
想起许多告别了的同伴,
这些最后的人的地址,
仿佛发报机不会否认的指纹。
不远处,众多临水的不安的餐厅
又让我想起那些不会结束的幸福:
他们不在的地方,一切不过是
幕布中凹陷的舞台,不能抚摸或烧燃。
这里:只有我们。
在弓弦绷紧的两端之间
缓缓移动,交换着劳动剩余的
过于稀少的甜蜜。
一边是昏睡,一边是危险,
流浪汉在逃避命运。
夜空俯下身来咳嗽。
你发白的铁线蕨丛,开始使我担心……
不要向后看,
也不要从弯曲的石桥踏入尽头。
还未熄灭的生命在巢穴周围阴燃。
如果没有足够的枝条,
那就每天衔来一些
被急流带来的浮木碎屑。
夏日
你始终觉得有人在某处打量——
许多个无所事事的、酗酒的姑父
从小卖铺里走出来,
扯开池塘麻木的胸襟。
青草迟早会点缀土地的伤口。
他们仿佛躺在调查表的空白处,
等你走神时发现
这一块块铁轨旁的石头,身上落满彩虹眼泪。
虽然你解释不了,但也不希望一个幽灵误解。
大概没人像你这样,深夜十二点洗盘子,
也没人着迷墙上一对钉子的距离——
像小巷时代,不能说话的伴侣:他周日到来,
天空萎缩成低垂的黑色雨伞。
到晚上,扰乱着你的人物会来聚会,
月亮是无声的发报机。
书页是地狱光滑的边沿,可爱的智慧在受苦。
谁曾陪伴过?
他们把荆棘光芒含在嘴里,而不大声说出。
他们从“革命”的煤油中取出呼吸,
把跌倒的生命
晾晒在鲸脊上……
你睡去,就跌入许多个被刺痛的软心。
这足够用来抵挡。
是什么把我固定在屋宇下面?
让一张桌子赞同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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